Thursday, 18 February 2010
《援膠女郎》。
「新春流流,年廿九搵套戲賀賀歲啦,《援膠女郎》好冇?近月期待之作。」
「賀歲?港產片?」
「日片,是枝裕和導演。」
「邊個黎架?」
「呢,幾年前《這麼遠,那麼近》果個呢。」
「班人森林入面行來行去,改篇真理教果套??」
「就係果套。」「咪搞!悶到嘔飯。」
「我請啦挑你。」「請都唔睇。」
「請埋食飯啦。」「請埋搥骨都唔去呀!」
我明白是枝過往作品如《下一站天國》、《這麼遠,那麼近》之流的確相當嚇人,所以我後悔用了戲如其名的《這》來做是枝重點履歷推介給友達,若然當初醒目一點以節奏明快的《誰明赤子心》來作主打的話,年廿九我就很可能無須一條友孤身走我路到油麻地看《援》了。
吹氣人形得到心後的都巿歷險,所遇所見盡是有著不同程度怪癖的都巿人,而怪癖成因,又源自他們對日常生活所產生的壓抑與矛盾,這類題材曾經出現在無數日系電影裏,但以吹氣人形來做主人公作述事比喻,又好像比前人所做來得簡單易明得多,空氣如血液誰都不可以沒有誰,屬同類電影一大進步。電影裏某些人物背景設定很有趣味,但礙於片長關係,很多起初原以為有支線繼續發展的角色只能落得在片末輕輕帶過收場,略嫌有點浪費。吹氣人形行兇後無可挽回一段屬全片高潮,最後人型依著垃圾堆不停自我腦內補完,淡然無奈氣氛令人心有戚戚然。
有理由相信是枝漸漸從藝術、文藝與商業之間取得平衡,過往《天》、《這》背後象徵意義吹得再大也好,礙於塵世間擁有康城級慧眼人士只佔全球極少數,全場被悶得缺氧情況下實在很難向我等凡人有效傳遞箇中電影理念,隨後從《誰》來到《援》,由昏暗灰沉色調來到富有色彩的電影畫面,電影本身自然更走向人群,但其實背後想探討的仍然是日人特別喜歡著墨的那幾項都巿人老生常談:孤獨、迷失與過活式沒有「心」生活。
孤獨都是十分煞人,而且還要落足腦力才能更深切領會得到,所以這類電影從來只適合某類喜歡鑽研無聊日常事的人去觀看,若然閣下沒甚麼餘暇去鑽生活角落那一小忽牛角尖的話,還請不要貿然買票入場挑戰,始終這類電影再披上和諧假面具也好,本質上仍然是相當悶人的。
一條友如斯賀歲,散場後難免暗存兩三撮空虛,為免過份入戲,急步到鄰近廟街來一客清湯牛脯河填補胃納上的空虛,回家謝拒了行花巿邀請後再煮一罐雞蓉粟米湯加蛋,圍著綿被邊喝邊看動畫日劇到清晨才上床入睡,真爽。
年廿九,就在這種毫無節慶氣氛底下平淡地渡了過去,適逢是日歸位,循例講句虎年快樂,開工大吉啦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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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omments:
新年快樂!
惠眼/慧眼?
係喎,真眼利,
即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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