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13 March 2009

其實我們算不算做愛?(完)

(以下內容涉及露骨色情活動,不好此道的、有潛藏性犯罪動機的、未成年的,請回。)



入夜近十時,袁生呆坐在客廳看電視,心有戚戚然,就好像有一些東西未能排解,慢慢的在體內凝聚成一股悶氣一樣,使得他神不守舍、悶悶不樂,做甚麼都好像不能全程投入,這種狀態,已經持續了差不多一個月了,而當然,這都是因為發現袁太紅杏出牆所致。

遇著另一半鬧外遇,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勇敢夠勁挺身出來捉姦在床的,就好像市面上廣泛流通著一些明知老公有外遇,但卻收在心底深信凡事有轉機的師奶太太,真相一旦揭破,她們怕生活會劇變得走了樣,她們怕面對一段新得自己無法預料的生活模式,簡言而之,她們都跟袁生一樣,酷愛平穩,那怕這只是由十來張爛花紙建構出來的虛假平穩,安處其中,宇宙就好像只有自己和另一半一樣,其他的,一律視若無睹。

袁太洗澡後換了睡衣,瞧一瞧正在內心交戰的袁生,不明亦不想過問他愁些甚麼,就走入睡房。

袁生看看日曆,是晚又是法定的播種日,就先走到洗手間刷牙洗面抖一抖精神,才緩緩的步入睡房等候發落。

那一種萬般不情願,就好像行死刑。

播種播到行死刑一樣,出來的結晶品,都不知會是甚麼個樣。

袁太攤在床上看雜誌,見袁生進房坐在側,就收起了雜誌慢慢寛衣,為稍後的例行公事作準備。袁生定睛看著袁太把睡衣扭扣逐顆逐顆的解下,順著看她身體每一吋肌膚,不期然喚起了這副軀體曾經被阿敏弄得翻了天的記憶,她們的關係究竟開始了多久呢?眼前的這個她,看在袁生眼裏就好像換了個人一樣,感覺很陌生。

自從紅杏出牆事件發生後,他每天都在胡思亂想,想的都是阿敏跟太太的事,她們究竟開始了多久?是由新婚那日後就開始了嗎?怪不得大家的性生活一向都不甚協調了。

他們的性生活由始至終原來都沒有好過,只是大家都沒有提出來罷了,不向伴侶表達對性的要求,彷彿就是中國人社會的傳統習俗一樣,宣之於口,就是異族。

袁太見袁生沒有偱例性的過來褸抱親吻,為免錯過深夜的劇集時段,就主動的摟抱過去,向袁生送吻。這一個不情願的吻,袁生顯得有點抗拒,唇與唇剛接上,袁生心頭湧上一陣莫名的嘔吐感,他感到自己就好像跟別人接吻一樣,這個別人,不是太太,是另有其人,她,就好像阿敏一樣,袁太就好像被阿敏附了身一樣,隱隱附著阿敏的氣味。

袁生感到太太慢慢的將舌頭伸過來,跟自己的伸頭交疊,他則潛意式的應對著,他腦海內不斷幻想著那日在這房內太太跟阿敏的大戰狀況,這張嘴,阿敏也有親密的深吻過嗎?袁生始初的嘔吐感,慢慢轉化成一種熟悉感,跟前的這個人,身和心都被阿敏佔據了,原先的那個太太的特質就好像被溝淡淡化一樣,慢慢的融入了阿敏的特質氣味,被潛移物化掉了。

殘酷的現實、胡亂的幻想、長久以來的期望慢慢融合在一起,跟前的這個人,是袁太還是阿敏,袁生漸漸分得不太清楚。

袁生反客為主,雙手緊抱著女人,肆意的深吻著,吻到肉緊處,他就好像想吸乾她的分泌一樣,粗暴用力的不停需索著女人口腔內不停分泌出來的唾液,他覺得,她的唾液有一種特別的味道,一種期盼已久,但一直沒有得到過的味道,就是阿敏,在袁生眼中,跟前的這個人,根本就是阿敏。

機會以前來過,自己沒把握住慢慢從掌心溜走了,現在機會難得重來,袁生跟自己說,他鐵定不要再錯過。

袁生的舌頭緊纏著袁太柔軟的舌頭,男人質感較粗的嘴唇跟女人柔嫩的嘴唇緊緊的連在一起,肉緊起來,發出了「吱吱」聲。袁生慢慢移離她的雙唇,順著面頰慢慢吻到耳背位置,這一吻,不禁令她輕聲的叫了出來。究竟今晚是甚麼的回事?為甚麼偱例的事都好像有點不太偱例?過去袁生一直忽略了的耳背位置,是晚為甚麼好像得到先人指路一樣,一吻便吻到敏感處?袁太忽爾感到一陣柔柔的暖氣從外輕輕吹入耳窩裏,身體左右的扭動著,身體既癢且酸的不能自己,呼吸變得有點急促,就好像在跟阿敏在歡好一樣,但她定神望望,跟前的這個,不是阿敏,是一直以來對自己都甚為疏忽的那個人。

袁氏伉儷內心深處都好像住了一個阿敏。

袁生吻著她耳朵一帶,見她呼吸漸促,就伸出舌頭輕輕的摩擦著耳窩,她痕癢難擋,身體就扭得更加厲害。袁生沿著耳窩,順著曲線邊舔邊吻的遊走到後頸,而右手則伸出食指由頸項位置慢慢的向下移,感受著她那雪白滑溜的肌膚。手指慢慢的移到心口位置,緩緩的推開扭扣全開的睡衣,潛到左邊乳房裏去,輕輕的搓揉著。阿敏雖然算不上巨乳,但在袁生的腦海中,阿敏的胸部才是最吸引人,他永遠記得在學校小食部看著阿敏上體育課,她穿著的純綿體育服衣質微微的黏著身體,阿敏小巧的胸部微微漲聳著,惹得袁生心癢癢。

胸大的女人的確可以帶給男人很大的視覺享受,但說到襟睇耐看的話,始終都是生得小巧伶儱的更勝一籌,就好像衣著潮流一樣,誇張造作衣飾再搶眼都好,鬥到直路,就只有簡約精緻的才能歷久常新,永遠流行著。

袁太一邊感受著袁生在自己側、後頸位置吻吮的搔癢感,一邊耐著左乳房被大而有力的手持續著一揉一放的騷麻快感,呼吸亦漸漸越加急促、喘著氣,正當快感因慣性而變得開始麻木、有點空間給袁太舒舒氣的時候,袁生又用姆指與食指一收一放的輕捏著她的乳頭,突如其來的外力刺激著袁太的敏感末梢,強勁的騷麻感直搗腦窩,她又再一次被快感弄得全身緊繃起來,喘息進一步升級,輕聲的呻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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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太輕力嬌嗲的呻吟聲,聽在袁生耳裏就變成阿敏的低吟聲,刺激著他加速行軍速度。袁生由頸項位置,沿著微微聳起的鎖骨輕吻著,慢慢落到右邊乳房。她一邊感受著搔癢感覺慢慢由頸項鎖骨位置移滑到左邊乳房、漸漸昇華至快感,一邊期待著右邊的可以得到同等待遇,但可惡的袁生,當雙唇快將吻到尖端位置,又忽然繞到乳房的底部,正當她期待落空納悶著的時候,又重返原位用舌尖繞著中心點打圈,時而輕輕向中心輕點微舔,時而輕力細吮,這種欲擒欲縱的技巧弄得袁太在期待與落空之間不停徘徊、進退失據,渴望著更深一步但又被苦苦逗弄得半天吊,這種有點受虐的心態帶出強烈的快感。

愛撫這回兒事就好像感情事一樣,幹得太少太不著跡的話又無人知曉搔不到癢處,去得太盡太直接的話又會過於進取把心上人嚇跑,就只有適量恰好的技術取其中庸之道,才能達到最理想效果。

過去袁生從沒有用如斯床上技術侍奉過袁太,幹嘛忽然間會變得好像性愛高手一樣?這就是不為也,非不能也。對著不是最愛的,袁生壓根兒就沒太上心去取悅對方,做了適當的份內事,勉勉強強的交交差了事,就好像他的工作態度一樣,一樣的不肯承擔,又或應該這樣說,他由頭到尾都只當跟袁太歡好是一份工作,但此時此刻並不一樣,袁生面對著的袁太,潛意式上已經視之為阿敏了。

對著自己最深愛,每一步都會更加體貼看顧對方,男人就是這麼一種自私不公正的動物,時刻滿口一視同仁,其實心底始終有一把尺。

話說回來,女人又真的有分別嗎?

「老公...」袁太開口輕呼著,袁生聽在耳裏,猛然的醒一醒,向著她瞪了一瞪,說時遲那時快,迅速的用閒著的左手用力抓堵著她還想繼續說下去的口,然後猛力的向她右邊的乳頭狠狠的吸吮著,同時,左手又加重力度的搓揉著,不得了,袁太被搔著癢處,想叫出聲又被堵著,忘我的使勁張開口,將袁生稍為鬆開的食指和中指沒入口,肆意的吸啜著。

假若要舉辦天下間最易被人遺忘的人類敏感地帶選舉,指頭大概都可以名列前矛吧?

手指傳來的感覺刺激著袁生的性慾,袁生右手五指由她的左乳掃落,熟練的脫下睡褲,露出了純白碎花的綿質內褲,其中心位置,很明顯已經濕潤得一塌糊塗。手滑入內褲來到中央位置,袁生對著那微突的小核心,細意的搓揉起來。前所未有的快感重襲著袁太的中樞神經,使得她忘我的興奮大聲呻吟著,同時感到大量體液在體內迅速地往外衝出去,就好像水庫洩洪一樣,嘩啦嘩啦的制止不了。

袁生鬆開被吸啜著的左手,將頭慢慢移向袁太下半身,他用雙腿架高袁太雙腿方便把內褲脫下,私處盡收於眼前。

結婚多年,再私秘的地方都已經睇光睇透,但袁生看在眼裏,就自自然然的將之套用到阿敏身上,他的精神狀態,根本就正在跟阿敏造著愛。袁生不想平穩生活被打破,屈辱的現實又是如此的殘酷,他處處找方法逃避面對,但真相卻不斷的迫使著袁生作出決定,無限羞辱加上沉重的精神壓力,使得袁生好像壞了腦一樣,將現實和幻想混了在一起。

臭坑出臭草,懦弱的終究都是懦弱,壞了腦出來的決定,都不過是一種另類的妥協罷了。

袁太享受著袁生口舌服務,呻吟得越來越起勁,忽爾間,袁生將袁太整個人反過來,溫柔的把袁太白滑細嫰的雙腿分開,提起雄糾糾、滾燙燙的陽物,緩緩的、逐少逐少的沒入到她的體內,袁太的私處因備戰狀態高昂關係,比起平日更加濕潤火燙,袁生陽物沒入其中,就好像置身於温熱的乾手機一樣,興奮快感倍增,不由得就抽插起來。

袁太感受到兩腿間有一團燙熱的東西不停來回進出著,每一下磨擦皆帶給她無盡快感。袁生每進了不到數下,又忽爾更深入的挺了進去,這一挺進沒入到洞穴的最深處,燙熱的陽物就好像燃點起盡頭的那束火藥引一樣,澎湃的熱力迅速在體內擴散,袁太受不住興奮,就好像藥引燒到盡頭引爆了炸藥,使勁地叫了一聲,上半身軟攤在床上,只剩下半身半蹲著跟袁生接合著。

袁太被玩得渾身乏力,她已經很久很久沒在男人身上得到過高潮了,是晚她覺得袁生好像換了個人一樣,顯得對自己更加在乎、更加體貼,其實愛情就是這麼簡單,假若當初他一早已這種態度看待自己的話,阿敏就不會介入得到他們之間。

袁太誤會了,袁生終究還是袁生,但在袁生心目中,袁太已經不是袁太。

起碼造愛的時候不是。

袁太稍稍回氣,袁生又再將她一反,隨後整個人就緩緩的沉了在她身上,下身則好像啄木鳥不停用長而堅硬的嘴在樹洞鑽探挖掘、積極覓殺害蟲一樣,快速而有力的挺出沒入,身處側跟去看的話,恐怕真的會笑了出來,弄壞現場兩位戰友的興緻。袁太經歷了高潮後滿身乏力,但看著男人不停在自己跟前賣力的衝鋒陷陣,那種視覺上的享受,為女人帶來了很大的滿足感,看著看著,又令身體再度熱好了身,慢慢進入狀態,體液從身體內凝聚,連帶著袁生反覆抽插的陽物扯出體外。

袁生挺直了身正想作最後衝刺之際,就正眼的正對著袁太的臉,一種抽離厭惡感忽爾襲來,袁生用右手緊緊的悟著她的左邊面,直到看不到袁太的臉才更加加快力度。袁太不知袁生所為何事,但這出奇的粗暴動作又帶給了她額外的新鮮快感,她感受到自己又要再洩一次的同時,亦感覺到袁生的陽物正細微的抖著,袁太知道,大家都差不多了。



截至現時為止,播種日已經舉辦到第五屆,袁氏伉儷對於過去四次顆粒不收都感到莫名其妙,但今次,袁太感到有點點不一樣,是一種很微妙、用言語無法說明的不一樣。

雙方都享受到高潮,根據醫學學者所言,對於成孕是有更大幫助的。



完事後,袁太依偎著袁生,這種甜蜜蜜的氣氛已經很久沒在這間睡房出現過,袁太稍稍的整理一下,向著袁生微微甜甜的笑了笑,就走到洗手間洗澡。

袁生倚著窗,看著星,他覺得愛真的很奧妙。

他跟太太沒感情的造愛是一種愛嗎?

他一邊想著最愛的阿敏,一邊跟沒感情的太太造愛,對阿敏也算一種愛嗎?

他們三人如斯關係還算做愛嗎?



多得阿敏,拯救了袁氏伉儷的婚姻;

多得阿敏,令一對沒感情的夫妻多了牽絆;

多得阿敏,挽回了袁生平穩的生活,

一段自我建構的平穩生活。

6 comments:

Betty said...

整个故事写得非常好, 文笔细腻.

>>>>胸大的女人的確可以帶給男人很大的視覺享受,但說到襟睇耐看的話,始終都是生得小巧伶儱的更勝一籌

真唔真吖? 唔好tum 我开心!

SZE said...

其實到埋牙果陣,我就唔係太知道佢地用咩姿勢.....

加多d姿勢描寫會令人睇得投入d呢!!

袁健健 said...

小瓶子:
呀...
個人認為長渣一定係小巧伶儱著數,
但若然短炒的話,視覺享受係比較可取的。

至於tum 唔tum 到你開心,
嘿嘿,真係唔知~

SZE:
其實真係可以再詳細D,再多D 野玩的,
但我打到一半覺得好悶,兼且覺得太長,
所以草草收場,簡稱爛尾。

Betty said...

我觉得好精彩哦, 你本身是作家来的吗?

袁健健 said...

小瓶子:

唔好tum 我开心! x2

尖尾 said...

色文最難寫,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