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30 March 2011

口賤心西。

自從本部門近八十巴仙員工搬到新架步,業務幾近進入冰河狀態,一天九小時上班時間,往往只有廿分鐘那麼的多時間需要心散地伏案工作,太閒太悠又自由,每日落樓下食早餐便納入為工作一部份。

包括本人在內,陣中承蒙老細啟召的早餐腳皆為麻甩佬,而叫得麻甩佬,當然就要帶幾分賤才算得上正經事,溝女韻事閨房性趣自然少不了,叫雞指南架步推介亦無所不談,晨早流流幾條大漢在步往餐廳的大街上高談闊論嘻哈大笑,從意識形態上來說,稱之與奸人堅和嘍囉類同經已相當厚道,若然殘酷地去品評的話,這堆粉皮其實真的跟經典港片《山狗》內那群人渣沒太大分別。

早餐局每日進行很難再食出新意,久而久之,飯堂自然應運而生。從公司走到飯堂,總會路過平民凍肉店佳寶,佳寶除了以平價凍肉見稱,還帶幾分小型街市的營運模式,蔬菜生肉飲品水果等排排列在店外擺賣,朝早路過人流都不能算少。

正如前述,我們都很無聊,而無聊便衍生出口痕,所以每逢路過,都會格外留意佳寶有啥水果適合買回公司慢食殺時間。

「上次我同K 買果種士多啤梨真係超平。」我一邊察看著佳寶門外的水果,一邊跟同事L 說。「十蚊兩盒,平到癲左。」

「十蚊兩盒?一定係大陸產。」同事L 不賤的時候樣子相當正經。「不過無所謂啦,咁平,買黎扮古羅馬時代D 市民掟死囚都抵。」

「但呢,咁我洗完諗住用抹手紙印乾水啦,頂佢個肺印完水張紙竟然染左少少紅色喎。」。

「哈哈。」同事L 笑著問。「咁你點呀?」

「話知佢當睇唔到照食,衰鬼士多啤梨黎講佢又算幾甜喎。」

「......」

話間,瞥見遠一點方向有一堆黑色物,而木牌則寫著「黑提十四元磅」。

「嘩,果堆黑提真係黑提,黑到似巨峰。」我大鄉里一樣指著黑色物驚嘆說。「若然扒王之王有售,應該會命名為極黑提。」

「哈哈,真係超黑,唔會又係染色呀?」同事L 說。

「唔理啦,但有核太煩。」

「咁如果甜的話都可以。」

看檔阿姐聽到我們對話,順勢撕了兩顆給我們。

「黑提好靚呀。」阿姐說。

「真係?」我問。

「係呀,試下啦。」

「喂,阿姐叫妳試下佢粒黑提呀。」同事L 一臉正經對著我說,凝視著其眼眸,卻蘊藏著大大一個「賤」字。「真係又大粒又夠黑,試啦,黑提岩哂你。」

我望了望同事L 賤精般的眼神,又望了望看檔阿姐手中那兩顆供試食的黑提,差點就爆笑了出來,但,我沒有笑,因為我知道,假若刻下耐不住欲望笑了出來的話,我就會淪為同事L 手下敗將,輸了。

「我鐘意食粉粉地紅紅地果種喎。」我忍著笑、紅著臉對著同事L 說。「起碼嫩口。」

「你岩,咁你幫我問下阿姐有冇得賣啦。」同事L 將波彈回給我,並賤露笑容。

我不想服輸,想了想,就稍稍調整了呼吸去馬。

「阿姐,我唔鐘意食黑提,你有冇粉提呀?」我隱約聽到側旁同事L 傳出「噗呼」一聲。

「下?咩粉提呀?」阿姐猶如置身事外一樣,甚麼也不知道。

「呢,粉粉地紅紅地果種提子呢。」我一邊說一邊緊繃著面部每一吋肌肉,萬一放鬆,恐怕會笑倒當場。

「哦,你講紅提嘛?」阿姐風采依然,厲害。

「哈哈,層皮粉紅色,我重以為叫粉提添。」其時,同事L 已經耐不住「卡卡」爆笑起來。「咁你有冇呢種粉紅提呀?」

「無呀,我得黑提,無粉紅提賣。」語畢,阿姐別過頭去忙著做菜心生意。

「哈哈,唔好意思呀L,無粉提賣。」

「你都傻既,阿姐重有粉提先奇啦。」同事L 漲紅著臉說。

「哇哈哈哈哈~!」

最後笑意終於決堤,二人當場爆笑身亡。


我明白,整起事件真的很衰很賤格,但我想講,故事還是會繼續的,事關我們實在太無聊了。

Sunday 20 March 2011

《單身男女》。


開首,還是要順應潮流先講講《單身男女》中的古天樂。

正如前述,逢港產片必然出現古天樂的現象令我心生懨悶,但,既然人家都將生米煮熟放好端到跟前了,不太難吃的話,其實材料再悶還是可以照吞不誤的,問題係,可唔可以唔好再將古天樂的古式普通話發音蓄意包裝成笑點在電影上使用呀?我明白古式普通話確實曾經在城中掀起過一股熱潮,將之進化套用在電影上亦真的有點小聰明,但這類笑點始終份屬投機,偶一為之還能搏得一笑,當同類笑點在不同電影一不離二二不離三不停被使用,泡沫自然湧現並迅速爆破,情況就如同戲中同樣被接二連三使用的林雪講外語笑點,就快淪為王晶式笑位,差點沒悶七八糟得要嘔吐。

提起《單身男女》,不期然記起杜琪峰以一句「我駛唔駛咁做呀?」來回應此片涉嫌抄襲網上短片的風波,狀甚有型,但真相又如何?我又唔係杜Sir 親信,只不過看了電影而已,自然不會知道真實答案,不過呢,我覺得呢,很多事都不是用「駛唔駛」來決定做唔做一件事的,過氣財爺不是真的窮得要偷步才買得起名車,港客在羅湖城不是真的花不起才幾塊錢都殺過夠本,兩者本質上其實都唔多駛的,但結果照樣做了,為甚麼呢?前者或許是貪小便宜吧,後者或許是貪過癮吧,至於杜Sir,我希望不會是貪方便吧。

除了結局,我對《單》片其實沒太多不滿,我想,既然他們在故事取材上都那麼露骨那麼盡了,幹嘛結局就不孤注一擲叫古天樂狠狠的來一記血濺蘇州?要不然,高圓圓演一個沒答案的結局也總算有點玩味啦,現在瘋狂設定搭配一個平凡結局,調子就不太匹配了。

近年杜琪峰總給予我濃濃陰影下拍片的感覺,陽剛片離不開《槍火》和《黑社會》的影子,愛情片又逃不過《孤男寡女》的庇蔭,接下來的《奪命金》,只能將評級由「增持」下降至「與大市同步」了。

Thursday 17 March 2011

鹽的故事。

我一直認為福島輻射不會那麼輕易來到香港,但當聽到媽媽說,家附近的超市和藥房所有鹽、雞粉和豉油都被民眾搶購一空的時候,我就開始害怕了。你說,若然不是大腦受到輻射污染,影響了智力發展和腦袋思考能力,又怎麼會相信並幹出這起事來?看來福島的輻射應該被日本某組織透過神秘渠道傳到來香港了。


公司附近的快餐店出品一向以咸爆見稱,每次吃完總要喝上大量開水才能有效止渴,同事們不喜歡吃,總希望店方可以下少點鹽積積陰德,很可惜他們有聽沒有懂,咸度始終如一一直沒有改變,平凡如粟米肉粒飯,差點沒咸得生出腎石來,真討厭。

我並沒有受到輻射感染,卻不代表同事們可以同樣幸免於難,這可好,反正世界再荒誕,有供又有求就是王道,輻射同事求鹽時店方也愛下得咸,兩者不算情投意合但形神相近,稍作改動自然水到渠成。

「多美餐廳。」
「叫外賣。」
「說吧。」
「粟米肉粒飯多咸,麻煩你鹽另上唔該。」

店方愛用鹽,做到了;輻射同事渴求鹽,也滿足了;我想吃得清淡一點,亦成全了,這就是傳說中的三嬴局面了。


究竟輻射人囤積那麼多鹽在家中可以用來幹甚麼,我沒受輻射感染自然無從知曉,午飯時間耐不住好奇心,就小聲問問鄰近的輻射同事。

「真的可以防輻射的話,又可以怎樣用?」
「每趟外出後回家,用鹽重重的緊封著身體好幾句鐘,就能有效殺死輻射。」
「殺死...」「妳囤了差不多十袋麻包袋份量的鹽,只用來焗身大概都用不完吧?」
「外敷內服嘛,餘下的儲備口服。」

我想說,每次出汗後我的腋下、胯下和腳掌位置其實也會積聚大量鹽份,但我最終也沒有說,要不,對方對我有進一步行動就大條了。

這批人會是輻射災難後地球上僅存的人類嗎?

唔,輻射真可怕。

Monday 7 March 2011

抱歉,必勝客。


我想,我真的應該向必勝客鄭重的抱一個大歉才算得上是做人之道,有見及此,本文將會反覆不停地提及「必勝客」三個大字以略盡綿力幫手宣傳,敬希各位見諒。

某月某週六夜,黃昏起床悶悶地,打開窗見寒風呼呼落雨冼濕,實不宜四處走動,就推卻原先約會,和老媽懶到底躲在家中叫必勝客外送服務。跟我一起吃過必勝客的都應該知道,我呢類必勝客老派顧客,一直視必勝客的海鮮寬條麵和千島海鮮必勝批為當店名物,打開外送單張赫見套餐可無限制任選不同款式,當然無慮即決雙管齊下。

結果,就賴野了。

或許是必勝客在中南海工作的漁船近期漁獲不太豐富的關係吧,否則的話,必勝客味自慢的千島海鮮必勝批怎麼會少料到如斯地步?八爪魚、魚柳和蟹柳凋凋零零一兩枚的碎碎濕濕殘殘缺缺掉落在批面之上,滿目瘡痍慘不忍睹,情況就好像用盡吃奶之力亦只能將幾條頭髮橫越太平洋由左梳到右的中坑一樣,用稀疏來形容都略嫌不中不實和諧味太重,只有以秃會友更能說明當前局勢。

我明白的,整件事情最錯的一定係消費者,即係我,明知近年海洋污染嚴重漁獲大減,企業又提倡環保,實在不應該在同一張訂單中點選多過一款海鮮類食物的,材料就只有這麼的多,卻要硬分配給幾百萬人去享用,結果,惹得必勝客廚部工作人員需要搞盡腦汁弄好材料平衡,海鮮配額因而慘被寬條麵瓜分,千島海鮮最後幻化成一客秃批,落得兩邊不討好。

嗚嗚,對不起,我今天終於知道錯。

知錯知錯瞎說知錯,唔曉改的話知道錯又有啥用?我也明知薄餅本身有芝士的,幹嘛還要多多事幹去將千島海鮮必勝批加十二元轉成芝心批?我這個狂熱無腦份子,稍稍有點慧根的都應該知道,明明海鮮都有配額了,芝士憑甚麼能夠獨善其身得到免役?打開蓋,望望批,批面除了像月球表面一樣離奇地出現數個芝士坑洞,芝士就再沒出現過在視線範圍之內,至於批邊,芝心批亦自動進化成一記空心批,內籠空空如也,令我想起越戰時期越共挖掘的地下戰洞。

想當年有美軍苦戰越共地下戰洞束手無策,現在有我獨對必勝客六條空心芝洞呆然木納,事有輕重但結局相同,只能頹然收兵,遺留下一堆空洞揚長而去。

對於必勝客,我有難以言喻的愧疚感,為承擔責任,決定由本篇部落文發出日計起,一年內我都不會再碰任何必勝客出品,以收懲罰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