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19 November 2010

棲身於陸地的水怪。

新同事C 酷愛老作的行為在行內人所共知,由於大家所處服務範圍有所不同關係,一直只耳聞而沒接招機會。近月本部門辦公室移師到新架步,同部門同事經多年各散東西後,首度六神合體聚在一起工作,亦因如此,有幸與傳說中的新同事C 合作共事。

咪先咪先,我明白吹水之事人皆有之,照計係無需被刻意強調到寫入傳說地步的,問題係,吹水還吹水,新同事C 卻屢屢在吹一些無謂的水,簡簡單單一件旅行韻事,甚至普通寒暄閒聊,亦要無所不用其極起勢老作胡扯,就好像前陣子大家閒話家常,問及其廣州之旅細節的時候,他酷愛吹水之習性即表露無遺,多口問句「跟團還是自由行」,亦要無組織無目的地胡說老吹跟團,可謂狠狠被吹漲了一大番。

你問何為無組織?就是當聽到跟團,再問其會住哪間酒店的時候,竟然得出「朋友重未訂酒店」的答案,哈!他和朋友兩條友跟的是甚麼團?是包團回祖國尋根嗎?要麼幹嘛跟團但酒店又可以未有頭緒?這分明就是老作事件一宗。所以呢,其老作行徑無錯係備受關注,但最為我們津津樂道的,就是上述破綻百出吹彈即破的廢棄謊言,邊聽邊逐步篤爆,總有莫名的快感運行全身。

而開始共事首週的遭遇,時至今日依然回味無窮。

話說同事們完成工作後閒來無事,最喜歡以Facebook 小遊戲消閒,而位處新同事C 鄰座的同事H 乃色中餓鬼一名,除小遊戲,亦愛運用FB 作溝女調情之用。

「H,你個Frd List 都好多女喎。」我就坐在他們不遠處,所以他們的對話大致上可以照單全收。

「多餘,唔多女玩黎罷鬼咩。」H 不喜C,自然不太客氣。

「咁又係。」C 尷尬笑著說。「你個List 入面係咪個個都識架?」

「點為之識?」H 連望也沒望一眼,只向著我作了一個「麻膠煩」口形。

「即係呢,係咪都見過面咁樣囉。」

「我個List 四百幾人,你估下會唔會個個都見過面?」

「嘻,咁又係...」C 又再尷尬笑著呈不知所措狀。

觀乎整個嘗試聯誼但被冷待過程,其實C 也怪可憐的。

「咁你有冇女介紹黎Add?」H 也察覺到自己有點過份,才再打開話題盒子。

「唔...」C 思索著。「都有,你有興趣?」

「靚唔靚先?」

「都OK 啦,你過黎睇。」只見H 看了看C 電腦後,就全身移藉到新同事C 座位格內,唔駛問阿貴,此女必定嗒得杯落。

「有冇見過?」

「佢個人都幾好動,所以都見過好幾次。」

「見過但無上過呀?」請見諒H 為人比較粗鄙。

「無無無,朋友黎唧。」笑著大動作耍手否認,是C 的招牌手勢。

「咁都好,我唔想同你做老襟。」再一次,請見諒H 為人粗鄙。

「不過可能佢真係幾正,所以據我所知,佢都幾多人追。」C 極度認真而微聲的跟H 耳語,遺憾的是,我要刻意偷聽還是聽得到的。「即係點講呢,其實我都諗過出擊,但最後都放棄。」

「放棄?」

「覺得自己配唔上佢,始終,唉...」訴說著自卑事,C 一臉會滴出淚來模樣。「總之得唔得真係好講彩數。」

「得啦,唔駛咁悲,我搞掂會寫個賽後報告過你嘆。」H 依舊目不轉睛對著電腦說。

實在很想知道這個被讚到啪啪聲的美女是啥樣子,但又不想被C 知道整個對話過程被我全程竊聽,想了想,無計,只能出下策。

「C 呀,幫我入去搞搞份野先。」係呀,我假假地流流地、名不符實廢廢地都算一頭上司,我的權力,只有這類時刻才最有用。

C 回了一聲後,就離開座位工作去,說時遲那時快,我已經閃到H 旁邊觀賞跟前風光。

初看了一眼,此女的確很正點,但坐穩定睛再看清楚,我登時大大力爆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

「笑乜呀你?」H 不解地問。

「哈哈,佢係咪話好多人溝佢?」

「唔出奇丫,都真係幾索。」

「哈哈哈哈!!」聽畢,笑得更強更勁。

「做咩鬼呀你?」

「無,無~哈哈!」

「笑咩唧你!」

「哈哈哈哈,真係頂你兜友唔順...」

「講啦!」

「條女小澤瑪莉亞黎架低能!」

「......」

自此,同事H 就再沒和新同事C 有任何交流了。

Wednesday 17 November 2010

微博呈陽性反應。

我的微博證實被感染了。

所講的感染,當然並非被病毒入侵又或好像本部落格右側那CBox 般不停被洗版的實質性感染,始終網齡十餘年,再無事好寫也好,都不會為著被無良份子植入廣告而刻意稿文那麼悶死街坊的。這裏所謂的感染,泛指現實生活的東西慢慢涉足到網絡世界之上,再也不能暢所欲言。

偷看的儘管繼續偷看,沒表明身份的亦請繼續隱瞞下去,總之就我所知,本部落格從未在現實世界的親朋好友中流通過。在Hompy 年代確實曾出現朋友登門造訪,但經歷過年多休業,門庭凋零鳥獸散,朋友基本上都不會再找上門,甚至前陣子跟某好友聊起寫文,對方要求供出部落格位址亦被我耍了過去,說穿了,我就是不喜歡朋友進駐本人網絡領土,始終網友還網友、朋友還朋友,網友成為朋友我會視為一種進化,假若朋友退回網友層面,怎計都不會太健康吧?再者本部向以出賣韻事私隱作經營方針,倘若朋友老早將一週大事看乾看淨,出來時還聊過鳥?一介平民嘛,話題很容易燃燒胎盡的,要我雙線行車實在很難做到,所以我一向很佩服那些將部落格公諸於世的同行,維持現實與虛擬表裡如一已經很難,還要有無限話題應用在網絡與現實之間,自問就沒有這種能耐了。

發現微博被感染,始於早陣子發生的一件事。

話說某日晨早流流就被老細召去開會,開會過後回大本營作適量調整後,正打算閃回座位繼續未完成的《蘋果日報》,就被上司截著問話。

「你係咪有玩微博架?」

一點都沒誇張,當下子腦袋確實留白了三數秒,到定個神後,才連忙耍手擰頭連聲否認。或許大家會認為我吹這攤水吹得猶如驚弓之鳥,感覺有點無謂,但各位客倌實在有所不知,我實在記不起過去在微博胡扯過些甚麼鳥事,包括對公司上級的廢話好話,甚至壞話。

「但我睇朋友個微博,見佢關注果個人個頭像係你黎喎。」

他口中的朋友是誰我沒問亦不知道,但對方這樣說,沒法子,只好認了,慶幸的是,除了驚嘆世界真細小,上司就再沒跟進下去。

托賴微博內並無張貼本部位址,最後防線才得以勉強守得,否則的話,無慮即摺。

至於微博,毒已中、癮已深,相信短期內都沒法自制,但可以肯定的是,工作的事,我以後都不會再多言了。

Tuesday 16 November 2010

《東風破》。


我跟她的邂逅,源於感覺兩個字。

已經忘記是多久前的事,在偶然情況下瞥見她的名字,大家素未謀面,甚至連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嫩也不知道,就被其看似有型但又意思不明的名字吸引著眼球,或許有人會說這不過是尋常得緊的好奇事件,但沉實中寫浪漫傳奇向來是我生活一大信條,所以我寧可浪漫點去相信,這刻間氣氛合了感覺對了,就是一見鍾情愛上了。

隨時日在遠飛,正當這個名字慢慢從記憶中消退,在某月某日某個乘巴士回家的日子,在上層赫然發現她的倩影,隨著耳邊響起悠揚的懷舊樂曲,看著其映在狹窄通道上走過的唯美背影,這十五秒的短暫碰面,不論構圖、樂曲和背景,雖沒讓我了解更多,卻令我整個身子進一步栽了進去,世事都是這樣的,越神秘越高深莫測,越能命中紅心直擊要害。

我曾經想過用上不同途徑來了解她更多,但每當有所行動之際,又會反覆在心底對著自己不斷問:我應該這樣做嗎?感覺與現實可以雙互掛勾嗎?用來保護彼此間那薄弱牆壁,真的可以就這樣被我親手劃破嗎?

上週日,我鼓起勇氣,終於要往前踏上重要一步。

彼此面對著面,悅耳的樂曲依舊,唯美的畫面亦然,甚至連對方長相亦童叟無欺極具美態,感覺告訴我,我找到了,只是當她開口講話,就令我徹底墮入失望幽谷。對方口齒不清不明所言經常出現,說話東歪西倒沒頭沒尾時有發生,內容缺乏邏輯乃家常便飯,故弄玄虛矯揉造作更是兵家大忌,她彷彿只活於自身建構的幻想世界一樣,自顧自依著自己一套生活,現實世情都與自己無關。

愛上你是我眼睛的錯,我擺脫不了世故,最終只能黯然退出這一段曾被我看好的關係。

《東風破》大概就是這樣的一部電影了。

Thursday 4 November 2010

詭異檔案。

自從公司搬到新架步後,又與共事過好一陣子的女同事A 故劍重逢。

兩條友,排排坐,對口對面蛇著王,無聊氣氛伴著新公司簡陋裝修光管燈,甚有放榜前到長洲宿營的氛圍,而到長洲宿營,唔駛問阿貴,最佳娛樂莫過於講鬼故。

「你有冇睇司徒法正個《詭異檔案》?」我知道這個節目,陰風永遠只有司徒感受到,詭異;鬼怪永遠還沒出現司徒就拉隊離場,也很詭異;總之這樣一個避免拍到靈異物的靈異節目能夠無限量延伸下去,就最詭異。

「無,最憎睇司徒法正,假到死。」自從某晚看J2《兄弟幫》聽到司徒一番假到噴飯的撞鬼經歷後,就覺得此君甚有呃飯食之嫌。

「假?但我好鐘意睇喎。」女同事A 這樣的人喜歡看,我不會感到意外。「但你信唔信有鬼先?」

「咁又無話信唔信,不過鐘意聽就真。」我喝著茶說。「聽妳聲氣,貌似有鬼故可以出賣喎。」

「都算有啦,你有冇興趣聽先?」女同事A 滿有雅興問道。

「反正悶悶地,黎啦喂。」沉悶的一天,來到這刻終於有點世藝。



「件事大概發生在我十歲咁上下時間...

「咁即係都有廿幾三十年喇喎。」

「......

「咁都記得,證明你寶刀未老。」

「...點先家陣?

「哈哈,繼續繼續。」

「咁呢,因為家人一向唔多管,所以就算入左夜,我同哥哥間唔時都會落樓下士多買雪糕。以前我地住舊式屋村,即係一出升降機就有一條好長走廊連接住家家戶戶果種呢,而咁岩得咁橋,我家就位處走廊近尾的一戶,所以每次出門,都要經過一條長長走廊。

「唔唔,我明個地理環境,我孩提時都係住呢類舊式屋村的。」

「係?咁你都明以前走廊燈幾暗架啦,話說某晚,入夜後我又同哥哥打算落樓下買雪糕,好衰唔衰,唔記得邊個親戚送左個鈴鈴比我,就帶埋個鈴鈴出門了。

「鈴鈴?你意思係以前細個興過一排,比兩蚊抽一次果種噹噹?」

「唔係唔係,係前端有個鐘,跟住有枝棍比你拎住搖出聲果種鈴鈴呢...

「哦!《彊屍先生》用黎指揮彊屍果種!」

「係喇!係果種!

「整鬼你搞咩送樣咁野比妳,妳親戚林正英黎架?」

「林你個頭,我唔記得點解會收到喇...

「你咪打斷歌柄先啦煩!

「咁我帶住個鈴鈴同哥哥一齊出門,小朋友嘛,就邊搖著鈴鈴邊慢慢行,由我家的近走廊尾,不斷搖不斷搖,經過每家每戶都沒停過,直到來到大堂等升降機仍然持續著搖鈴。

「其時一直都沒甚麼異樣,我亦無所事事繼續搖著,在大堂等了沒十多秒,升降機門打開,跟哥哥見內裏空無一人,就邁步入內,誰不知一踏到上升降機內,升降機突然向下墜了半格,即係整部升降機跌左半層,眼前呈現半棟升降機牆和半層樓層。

「當時豆釘咁細又心野,邊識諗危險喎,就即時夾手夾腳跟哥哥爬回上自己住的那一樓層。爬到上去,無啦啦比部野咁樣嚇一嚇,驚魂未定,就放棄落樓下買雪糕,急急腳跑返屋企算數了。」



「完喇?」我見女同事A 停了好一陣子才開口問。

「完喇,你重想有咩呀?唔通比隻鬼追住咬呀?」女同事A 無癮地說。

「咪先咪先,成件事好似無咩跡象係鬼搞囉唔該,以前升降機安全性較低安檢較差,咪容易壞囉,你地不過係咁橋入左架壞升降機唧。」我沒好氣地說。

「車,你聽咁耐,原來你都領悟唔到。」

「有咩需要領悟呀?」

「當時年紀小當然唔識諗咁多,但當人大了回想返整件事,就覺得整件事十分巧合。」

「巧合?」

「你都知傳統上搖個鈴鈴有咩作用啦,招魂招鬼嘛。

咁我由走廊尾一邊搖一邊走、一直走一直搖,搖到去大堂入升降機,

結果,超重了。」


抽口涼氣呻啖茶,其時已經六點二十多鐘,跟女同事A 示意夠鐘散水,就揚長放工而去。

Wednesday 3 November 2010

回來是為了離去。

各位好,我回來了,但老老實實,真不知道現在這種狀態可持續寫文寫到甚麼時候,應該怎樣說呢,情況大概就好像因長年累月劇烈運動幹得太多而引致斷裂的韌帶差不多,出岔子前當然行得走得沒甚麼異樣,但一旦因傷停操了一段日子,要重新復健起來需要的決心將會比一直保持著活動的力量大上三數來倍有多,我的決心有多少,單看我簡介那句「不想做了」刊了有多久就可略知一二,我承認當中有若干扭計成份存在著,但細路仔行行下會摞地扭計,再無賴都還是有其原因的。

屈指一算,停寫大大話話都有半個月有多,雖云旅行期間有發出海量微博勉強維持著對文字的興趣,但微博之流再好玩再無負擔亦僅能充當一夜情性伴之用,擇日起床暮然回首,過程再精彩片段再美觀地好,很多時都找不回曾經傾心過那一部份,越找不回就越不想認真,越不想認真就越胡亂去玩,結果,關係亂了,錯別字多了,當初維持文字敏銳度的原旨就作廢了,斷估,都沒人喜歡看充滿錯別字的部落格吧。

回望這趟旅程,就好像回望過去廿幾年光景一樣,原來都真的沒甚麼值得好回望,尤以旅程頭段為甚,每朝一起床就無無聊聊漫無目的獨個兒在城中不停的覓路向前走,走到餓了找合口味的餐館吃個飽,飽了歇夠又重新上路,一日步行哩數之多,差點沒上網發電郵向亞洲萬里通作出儲分申報。

有人可能會說這種優悠不是人人有資格享有,但我越行得多路卻越發覺唔多對路,走著走著,有些時候來到靜夜角落其實已經不想再繼續走下去,只不過左顧右盼實在找不到想去的理想根據地,唯有硬著頭皮無止境走走走直到光陰消耗掉,才鳥倦知還回到落腳處網絡共聚。

想了想,今次的遊記在微博實時揭載不能不說是一件好事,始終旅程太無聊,使用微博就最好不過,萬一太認真的話,就只會慘敗收場了。